季温哥表情顿了一下。

他伸手把窗关上了。

我在阳台低落地想着自己是不是说错什么话时,发现季温哥又把窗推开了。他把一小袋糖果扔到了我家的阳台上,说:“学校那边超市的,实验室的师妹说味道可以。”

他说完,关窗之前又叮嘱了我一句:“吃完记得好好刷牙。”

我说:“哦……好!”

在窗只剩一条小缝时,我听到季温哥最后说了句:“余召,我平常都是穿着上衣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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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半夜爬起来,在日记本上写了一段话:

有些好人的耐心和善意就像连绵不绝的雨,既给鲜花滋润,也不失偏颇地给予杂草水分。

大抵是因为世界上还有这种公平的雨,石头里的草种才能得以生长。

杂草不会开花,但杂草的心里会有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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匀匀和曲尧给我的花都做了透风的罩子,以免招财再吃掉长出来的花。

季匀跟我说,等招财养过十公斤时,我们说不定都变成有钱人了。

我说:“我可能没那么有本事,不过你们以后一定都很厉害。”

我也没想过毕业以后做什么……可能会留在家这边努力开个早餐店吧。

曲尧压着声音跟我说,他的就是我的,如果他以后发达了,我可以随便花他的钱。

季匀说:“我们是巷子里的共同体,当然得有福同享有难同当。”

共同体三个字,让我心里莫名产生对他们的距离感消失了一些。

但转念一想,在历史书上好像还学过苏联解体,所以抱着猫的时候,心里还是有点忧虑。

第40章 四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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