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觉得我应该哭的,但这个时候我居然没有流半滴眼泪。
从抽屉里翻出了季温哥给我拍的那些照片。人们会说到了某个年纪就自然而然地承担起某样责任,学会某样本领,我总觉得不是这样的。
解决不了问题时,我只想逃走,把自己埋起来,什么光都照不到我的时候,我才会觉得轻松。
曲尧吻我的耳垂时,我没有推开他。
让我逃走吧,一天就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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开学那天,我没有去学校。
大清早天没亮的时候,我就收拾了书包,默不作声地跟着季温哥去了他的学校。在巷子口时拦住他时,他没有问我为什么,就把行李换到了另一只手拿,空着的手则递到了我面前。
我坐在出租上,低着头问他:“我可以逃走的吗?”
季温说:“走吧。”
人也不能轻而易举地逃离痛苦,生活是埋在土壤里的根,只要还活着,就得被生活束缚吧。
我想了想,逃走这一天的话会多很多麻烦,可能会被请家长,会被我爸臭骂一顿,曲尧他们会问我去了哪里,还有……我还没跟陆筠发消息。
季温哥给我买了热的长面包当早餐。
夏天很闷热,一下车出来走两步背上就都是汗了。但季温哥还是握着我的手。
他去放了行李后,就说要带我去看电影。
“偶尔放纵一下也没什么。”
他这样告诉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