幸好灯都关了,季温不会看到我已经含着眼泪的眼睛。
我确实需要过他。
一个人需要另一个人,就会变得卑微,会变得低人一等。
我怕他做的一切都只是玩玩,怕他只是随口编了一句不会实现的诺言,我没法把感情连根拔起地从我心脏里摘除。
如果他能先向我坦诚地道歉,再让我去他的房间,也许我不会拒绝他,因为我就是这样没出息的窝囊。
但我没等到季温解释的说辞,就被跑上来的曲尧抓着手带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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曲尧就这样把我拉到了他家里,一路上没跟我说什么话。
他关门时,趴在客厅软垫上的招财往我俩这头瞧了眼,就又懒洋洋地把脑袋埋了下去。
“你刚刚想跟他走吗?”曲尧握着我的手,跟我坐在一块,说,“我觉得你很为难,想了想还是跟了过去,擅作主张地把你带到这里。”
说完,他把下巴抬了起来,靠在沙发背上盯着天花板,过了会,又把脑袋垂了下去,长长地呼了一口气。
“谢谢你跑过来,”我低着头,反过来抓住了我发小的手指,说,“我确实很为难。”
每回轮到我做选择时,我总会想逃跑,让别人来为我做决定。久而久之,我的性子越来越怯弱,时常感到不安,畏惧所有改变。
曲尧把我从进退两难的处境里解救出来了,我悬着的心落了下来,忍不住感到庆幸,庆幸自己暂时不用再被矛盾的情感折磨。
为了表达感谢,我抱住了曲尧,把脑袋埋在了他怀里,听了会他怦怦的心跳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