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前我没给你们送过什么礼物……”我用手背擦了擦被他亲过的脸,对他的浮夸反应感到有些别扭,小声说,“也没有很值钱,你们能喜欢就好了。”
曲尧拿着狗狗看了会,把它挂在了他书包上,也开口跟我说:“很喜欢。”
晚风吹过我的脸,我忽然强烈地感觉到自己的存在。我在下坡时跟他们一样放声大喊。
我不再安静,不再当只会退让的透明人。
胸膛里颤动着的,是我独立的意志。
就算他们不爱我,也有我爱我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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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温让我帮他养的花后来又长出过花苞,开了几朵漂亮的小花,但现在过季了,暂时只剩下光秃秃的枝干。
那个标着“hope”的花盆边多了一只驯鹿玩偶和一包小熊饼干。
旁边还有一张小纸条,上面说我晚上可以抱着它睡觉,说不定能增加考运。
把驯鹿抱回去后,我给季温打了电话,谢谢他送来的玩偶和饼干。
他不再提别的事,只祝我考试顺利。
我问他:“你想我吗?”
“我非常想你。”季温停顿了很久,跟我说,“可我知道你不想见我。”
然后他又跟我说,他知道我要一个人毕业旅游,他希望在我旅游前,能让他请我出去吃一次饭庆祝。
我没有立即答应他的邀约,又问他:“季温哥,你后悔吗?”
他说:“后悔。”
我躺在床上,把嘴凑近手机的话筒,轻声跟他说:“没关系,我们都向前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