付晟屿大概是被波澜壮阔的美景撑破狗胆了。
“你就当了我一个月支教老师而已,总不能压我一辈子吧?我早想跟你摊牌了,从今以后,我就不叫哥了,就叫傅谨言,咱俩平起平坐,哼哼。”
“付晟屿!”
“哎!”
傅谨言妄图制止他膨胀。
但他喊了一声之后,又不知道从何训起。
反倒付晟屿得寸进尺。
“傅谨言!”
“付晟屿!”
“哎!傅谨言!”
“付晟屿!”
“哎……”
两个人跟吵架似的,对着喊了半天,傅谨言越喊越气,付晟屿则笑得表情扭曲。
本就不圆润的眼睛眯成了缝,两条眉毛弯得像两座拱桥,他吼的时候傅谨言甚至看到了他若隐若现的扁桃体。
“傅谨言!”付晟屿这次没有停顿,“跟我在一起!可不可以?!”
“付……”
傅谨言没反应过来,愣了一下。
“什么?”
“我说,跟我在一起算了,可不可以?”
傅谨言沉默了许久,他当然可以从付晟屿期待的眼睛里的判断,付晟屿这句话说得疯狂,勇敢又认真。
落日余晖把两个人的影子拉得很长。
“你……”
“好了别说了。”
傅谨言刚准备回应,嘴就被付晟屿捂住了。
付晟屿说:“我知道,还差四十六分嘛。”
傅谨言掰开他的手:“你知道还说?”
付晟屿嘻嘻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