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渐摸摸嘴角,没破皮,但嘴唇发麻,他起身照墙上的镜子,两片薄薄的嘴唇松弛湿润,泛着轻微的红肿,一看就是被人凶猛地搅了一通。
程希觉透过镜子看他,略微抱歉地颔首,饱含笑意的眼底可没有丝毫歉疚。
嘀嘀嘀——
更衣室电子锁突然机械作响。
锐利的声音破开暧昧私密的氛围,两个人目光在镜子相碰一瞬,程希觉刚才提过,这里平时没有人会来,除去保洁。
程希觉一把捉住顾渐的手腕,拽着他大步穿过更衣间,拉开最后一个隔间的门,握着手腕顺势碾过他的腰,将人压进逼仄狭窄的小隔间里。
两个男人身量高挑,同时挤在小隔间只能肉贴着肉,顾渐冰凉鼻尖戳到程希觉的下巴,他倒是挺淡定,轻声问:“程总怕什么?”
程希觉凝视他几秒,凑到他耳边说了句:“怕别人看到你这副样子。”
顾渐仰头靠着木制隔板,雪白的喉结轻微滚动,像冰川上尖刻的冰凌,显然是在忍着笑,别有深意地眼神看着程希觉,“真想不到,我有机会和程总躲在最后一个隔间。”
字音有意无意咬重“最后一个隔间”。
程希觉深深地睨一眼他,置若无闻,侧过脸听更衣室的动静。
顾渐使完坏,显然心情好了些,黑亮干净的瞳仁一眨不眨地盯着程希觉。
狭小封闭的空间里他身上那股恬淡的气息散在空气里,不同于旁人用的香水,他的味道洁净纯正,有点禁欲冷调的性感,一丝一缕地扣入程希觉的呼吸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