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希觉蹙眉,毋庸置疑地语气说:“顾渐,我必须得带你去看医生。”

飞溅的水花落在顾渐的领口和头发上,湿漉漉的服顺,像条可怜兮兮的落水狗,他吐了漱口水,嗓子哑得厉害,“不用,我自己去。”

程希觉不太相信地看着他。

顾渐抽张纸擦擦嘴角,自嘲地笑了下,“程总,你不用管我,我肯定会去的。”

程希觉思索一下,斩钉截铁地说:“我安排私家医院给你,我要看你的检查报告。”

虽然顾渐这些年过得挺混乱,抽烟喝酒熬夜一样不差,但因为年轻,身体一直没出过毛病,最近频繁地恶心呕吐,他心里大概有一个猜测。

胃癌晚期了吧?

他外公就是得这个病走的,那几年天天恶心呕吐,没有食欲吃不下饭,每天没精神,和他现在的状况大差不差。

顾渐抬眼,镜子里清瘦的脸毫无血色,苍白得像褪色的画纸,他阖上眼,轻轻地“嗯”一声。

隔天早上弗雷投资,清晨阳光普照,宽敞的厅堂明光闪闪,来往的金融界精英们衣冠楚楚,热情洋溢地朝程希觉打招呼。

程希觉心不在焉地点头,走进私人会客厅里,穆罗正熟门熟路地从酒架上取下最贵的那瓶红酒,一点都不见外地开瓶。

“还是你这里酒的年份最全,我在法国的酒窖都没找见这年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