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能试试么?”

导演认识他,因为自打顾渐第一天进电台,身边的人时常谈论后期部那个帅得离谱的男人,长这样在哪儿都是最显眼的,他稍一思索说:“行,你会乐器么?”

顾渐点头,“会一点。”

导演心里苦,会一点就会一点吧,凭他长得这张脸,观众都不会忍心骂太狠,“你去挑个乐器然后立刻上场,可以吗?”

顾渐轻轻“嗯”一声,“我最多只能弹八分钟,你尽快找到穆罗。”

导演诧异,“为什么只能弹八分钟?”

“到我下班的时间了,我不加班。”

顾渐平声静气地说完,留下一脸呆滞的导演,不慌不忙地挑吉他去了。

主持人报完幕如临大赦,火急火燎地走下台,亮如白昼的舞台灯从四面八方打过来,摄影组高清的镜头下连几根睫毛都看得清清楚楚。

顾渐单肩背着吉他上台,敞开长腿姿态松弛地跨坐在琴凳上,抬头看了眼黑漆漆镜头,修白秀窄的手指同时拨动了琴弦。

方才吵得天翻地覆的弹幕瞬间火灭烟消,大家都是正经人,绝对不是因为他长得好,只是欣赏艺术的细胞复活了。

短暂的几个音节熟悉,是蒋冽专辑里挺冷门的一首歌,弹幕上眼尖的人很快看见因为他手在发抖,连带弹错好几个音。

大家纷纷调侃道:“宝贝不要紧张,弹不好我们不会怪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