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希觉用力合上门,以此来表达对他恶劣的言辞的不满。

日子一天天过去,顾渐在引力公司悠闲安然,鉴于他和程希觉的亲密关系,分配到手的工作零星几点,他买了几本育儿书,闲暇时间看看书,学习怎么带孩子。

上班时间公司楼下一列保镖严防死守,这些天宋良也没闲着,声名显赫的教育学家荣归故里,四处受邀出席在各个大学演讲,凭借斯文端正的长相,文质彬彬的谈吐,在网络上大肆地收获好感。

这些年受过宋良精神操控的人不在少数,但从没有人敢站出来指证,宋良的公众形象优秀,势单力薄的人出来指责桃李满天下的教授的病态行径,压根没有人会在意。

何况只要被精神操控过的人,对待宋良有种天然的恐惧,唯恐一旦接近会再次掉入陷阱里无法挣脱,自然不会有人站出来。

此刻,程希觉坐在心理咨询室的沙发上,单手端着瓷白的咖啡杯,“我朋友曾经陷入过精神陷阱里,一个擅长玩弄人心的情绪操控者是他的老师,我猜这段经历对他的影响深远。”

咨询师沉吟片刻,总结一下今天的陈词说:“你的朋友有一个控制欲强大的母亲,少年经历坎坷,还有一个病态的老师,这种情况,我还是建议他亲自过来坐坐。”

“他不会愿意来的。”

程希觉搁下咖啡杯,抬起手腕瞥眼腕表,“他说他的人生就像一滩烂泥,放弃了任何抵抗。”

咨询师观察他的神色,认真地说:“作为你的咨询师,我不能给你朋友任何意见,但我很好奇,你是想把他拉出泥潭吗?”

程希觉起身,掏出西装口袋里的手机给司机发信息,头也不抬地说:“我从来没觉得他在泥潭里,谈何要把他拉出泥潭?”

咨询师讶异,忧心忡忡地说:“但是你朋友的情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