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渐抬头,桌对面的椅子空荡荡。

周姨走出来,笑眯眯地说:“程总去国外出差了,十天半个月回不来。”

顾渐手机揣进口袋里,拿起毛巾擦擦手,低头慢条斯理地喝粥。

周姨倒一杯牛奶递给他,“程总昨天走得急,没来得及通知您。”

顾渐没什么情绪的点头,伸手接过牛奶仰头抿一口,滚热的液体直冲唇舌,烫得他轻“嘶”一声。

周姨吓了一跳,连忙赔礼道歉,“太太,对不起……”

“没事。”顾渐吐了几口气,灼痛感渐渐消失,这不能怪周姨粗心,程希觉递给他的牛奶不凉不热,刚刚适合入口,他习惯了接过来就喝。

周姨不放心,愧疚地问:“要不要请医生下来看看?”

顾渐摇下头,执起勺子搅着温润的白粥,吃了几口,瞥眼看向盘子里的色泽鲜艳的北极虾。

周姨是个明白人,以前这盘虾早都有人剥好了,配着粥吃鲜香味美,“太太,今天我给您剥虾吧?”

“不用。”

顾渐戴上透明的手套,修白秀窄的手指灵敏翻转,干脆利落地把虾壳扒得干干净净,整整齐齐摆在盘子里。

即便没有程希觉,他自力更生依然过得很好,方才喝热牛奶烫到舌尖那点怏怏烟消云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