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那人只是一个普通的渔夫,是在出海打渔的时候意外捞起来的这块表,因为看着花里胡哨的设计觉得说不定很值钱就拿去专业的地方看了一下。
然后被认出来了是那位设计师的标志,其他的再也没什么多余的信息。
表不重要,这块表甚至本就是他买下来的,可是当初送给那人的时候就再也没离开过那人的手腕。
乔一欢以为万一呢。
乔一欢走到了落地窗面前,抬手碰了碰面前的玻璃。
如同自我催眠的喃喃自语轻得一阵风就可以吹散,冰凉的指尖从玻璃上慢慢滑落,最后垂下来:“还要继续下去吗?”
“有点累了”
冰凉的手指蜷缩起来,最终握成拳,墨色的眸子有些混沌,像是失了控,乔一欢用力对着落地玻璃甩了出去。
高楼上的落地窗玻璃那里是这么容易碎裂的?乔一欢一下没能打碎玻璃,紧接着一拳又是一拳,厚重的落地窗玻璃裂了。
可是同时被一拳又一拳攻击的同一个地方,已经沾上了碎肉,血肉模糊,鲜红色的血顺着玻璃裂缝躺下来。
有种诡异恐怖的美感。
乔一欢盯着玻璃裂缝上往下流下来的猩红,像是感觉不到疼痛一样,抬手伸出一个手指截住了往下淌的血珠。
血珠顿了一秒钟,绕着堵住他去路的指尖往另外一边淌了下去。
乔一欢目光暗了暗,后退了几步,用已经满手是血的手拎起一把椅子,面无表情的走过来然后彻彻底底砸碎了落地窗玻璃。
还好这是深夜,楼下的路上并不可能有人,否则落下去的碎玻璃不知道要伤到多少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