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转身跑了出去。

程颖不知道他听到了什么，或者是看到了什么，总之她什么也没看到，什么也没听到。

初春的风刺骨的寒，融雪带走的温度只留下落在心脏上的雪。

乔一欢自己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转身跑过来，就像是有个声音在叫住他，在让他回头，回头看看。

一路跑到蓝花楹树下，乔一欢毫无目的的看向四周，除了偶尔飘落的树叶和掉落下来的花苞，空无一人。

因为是深夜，只有路边的一盏路灯灯光落在他的身侧，打落一地的阴影。

乔一欢抬起手，看了看空无一物的手心和即便是戴在手上也依旧冰凉的手表缓缓的呼出一口气，闭了闭眼。

程颖抱着长风衣小跑着过来，看着树下站着的乔一欢一时间有些不敢上前，纠结着怎么才能把怀里的外套递给自家老板。

刚刚抬手还没说话，乔一欢温和一笑挡开了衣服，轻声道：“夜晚很冷，你一个女孩子披上吧，不用管我。”

乔一欢转身离开：“回去吧。”

程颖没敢多问也没敢打扰他，抱着衣服小跑着重新跟上乔一欢的脚步。

乔一欢听到脚步声，主动开口挑起了话题，“程颖，你来轩鹤多久了？”

程颖一愣，显然没反应过来乔一欢这话题跳得这么快，顿了一下才道：“来，来快一年了。”

轩鹤刚刚开业，她就来了，轩鹤一直都是她在管理。

乔一欢点点头：“我记得你跟了我快三年了，对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