仁燮把花盆珍重地带回了家,当天给花草起了“kate”的名字。

阳光明媚的日子,总是让他去外面晒太阳,寒冷的日子,他从不错过把他搬进屋里的活儿。浇水时也仔细记录,检查状态。睡觉前,他总是用手摸摸凯特的叶子。看着一声“莎拉乐”卷进去的叶子,仁燮得到了自己并不孤单的慰藉。对仁燮来说,凯特是韩国唯一敞开心扉的对象。

“我受伤了。”

他把手拿给凯特看,喃喃自语。

“所以被早退了,……感觉不怎么样。”

我想摸凯特,但限制是每天摸一次,睡前摸一次。花店老板提醒说:“如果因为觉得叶子缩成一团很有趣,所以一直摸,植物就会受到压力而放弃。”

他坐在地上,开始哀叹身世。

“我觉得我真的没什么好做的。凯特。“

别人看了会指指点点说他是疯子,但他非常需要一个可以敞开心扉和他说话的对象。

沉默寡言、老老实实地在李宇延身边工作的崔仁燮并不是自己的样子。爱哭鬼彼得既娇气又怕人寂寞,喜欢和人聊天,从他关上屋塔房的门那一刻起,他就可以存在了。

“没时间了。但是我总是失误。李宇延说,不,菲利普……要疯了。没有什么事情可以做。珍妮,我很抱歉。我不知道我现在在做什么。”

仁燮用双手捂住脸。眼泪流下来了。我感到羞愧。光是把珍妮这个名字挂在嘴边,就已经把暂时压抑的内疚和羞耻感填满了喉咙。连呼吸都困难。

他瘫坐在地上,哭了半天。流泪并不能冲淡内疚感。但我还是忍不住哭了。

哭得口渴了,仁燮才站起身来。从冰箱里拿出矿泉水桶喝水。在喝水的过程中,眼泪也扑通扑通地涌出来。

用手掌草草擦了擦眼泪,他换了衣服。查看手机,发现有两条短信。

一个是不知道的号码。确认短信内容,原来是刚才递给他电话号码的记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