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宇延坐在熟睡中的崔仁燮对面。左手被跟踪者寄来的信中附带的刀刃割伤,贴着带子,右手断了,用夹板打着半石膏,这样的样子很难看成是在做演员的经纪人,非常可怜。

这么一看,是不是也瘦了点。

低头看了看脸上的肉,原来有婴儿肥的脸颊似乎变瘦了。

最近确实很累。几乎没有睡觉,一整天都在拍摄现场等待着。仁燮没有胆量像其他经纪人那样适当地看演员的眼色偷懒,也没有胆量在看不见的地方做别的事情,所以总是在自己附近紧张地站着。

看着他打瞌睡的样子,还像个高中还没毕业的学生。令人难以置信的是,这样一个不起眼的、被扭曲的人类,两次,不,三次救了自己的命。

想起仁燮给自己做人工呼吸的话,眼睛自然而然地盯着他的嘴唇。

把那个嘴唇对着我?

李宇延用手指抚摸自己的唇尖。他想知道胆小鬼经纪人是如何颤抖着揉自己的嘴唇的。我不记得了,我感到很委屈。

首先他下定决心叫醒仁燮。

“仁燮。”

向前稍微弯着的肩膀晃动了两下,崔仁燮就像被火烫伤的人一样吓了一跳,从座位上跳了起来。

“不!我没睡着!我只闭了一会儿眼睛。“

“嘴角的口水,擦掉。”

仁燮害羞地擦了擦嘴唇,但没有什么东西。他一想到又被无缘无故的恶作剧骗了,脸上就热乎乎的。

“累吗?”

“不,没关系。”

“你的手还好吗?”

“是的,多亏您牵挂,我没事。”

其实到现在为止还会刺痛,每当有什么地方闪过的时候就会尖叫,但是仁燮还是像大人一样挺直腰板回答了这个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