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身的毛都竖起来了。车室长用手摸了摸口袋里的手机。还是112。

“你做什么就做什么，善良地等待着。所以……”

李宇延把脸埋在手心。在低声叹息之后，他抬起头来。

“干扰是要喝的。”

炯炯有神的眼神像刀一样刺在车室长的腿上。

鬼东西取消了。比鬼还厉害的家伙。鬼都讨厌的家伙。

车室长一边在口袋里擦着冷汗湿透的手掌，一边努力装作平静地回答。

“我妨碍了什么？”

“不要宠坏仁燮。坏习惯。”

“那样的你……！”

刚才是李宇延抱住了哭泣的仁燮，给了他后背。那样子俨然是把小女儿娇气收留到无限的亲热至极的父亲。

“不要哄我睡觉，也不要让我撒娇。不，就是不要进仁燮这个家。”

“不，我家里连客人都接不到？”那你就把那个喝醉的孩子赶出去？“

有一种莫名其妙地抽打双颊的感觉。

“租房嘛。这个房子。”

李宇延平静地回答。

“是租房，你贴补了吗？”

“那我们就这么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