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季礼看得眉眼都是笑:“这狗儿懒得才成精了。”
慕辞淡淡回道:“他的确是一只聪明的狗。”
“对,跟我的二妞一样聪明。可惜,被我弄丢了。”
“你伤心吗?”
“大概伤心三天吧。”
“那你可真薄情!”
“也许吧。我觉得它是猗只有福气的狗,应该不会那么倒霉被送进屠狗场。”
“你真是心大!”
“世道多艰难,我从不拿这种事情为难自己。”
慕辞忽然间静默了。
不拿事情为难自己,说着简单,非通达智慧者,不能做到。
他想着,情不自禁地说:“沈季礼,你是个智者!”
沈季礼又在学叠千纸鹤了,听了他这话,动作一僵,片刻后,莞尔一笑:“愧不敢当!”
慕辞知道他是谦虚,低下头,看到他素白纤细的手指。指节分明,修长如玉,如他的外貌一般,是极好看的。他的视线上移,看到那张漂亮红润、艳丽耀眼的脸,忽然生出一种自惭形秽。他们本是同龄,却是快要天差地别了。
“一转眼,我跟他竟已经蹉跎了十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