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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安森眸光不屑,嗤笑道:“我不怕。”

孙瑛这下真被气着,喘着粗气,冷嘲热讽起来:“是,你不怕,你八岁就敢背着行囊走天下,你怕什么?”

陆安森皱皱眉,开口转移话题:“妈,你刚说对了,马成功两年时间发家致富确实很有手段。只是,那手段肮脏可怖。我来告诉你,他为什么那么有钱。他假借在非洲采矿,制造塌陷事故,然后,选取将死之人,贩卖身体器官。这就是他发家致富的手段。”

孙瑛愕然:“什么?”

陆安森继续说:“就是他发家致富前的两百万,你以为真的是买中彩票?不,当时他穷的连彩票也买不起,是从一个流浪汉手里骗来的。他替人家取了,私吞了。”

斑斑恶迹,罄竹难书。

孙瑛有点不相信:“这、这些你怎么知道?”

陆安森解释:“前段时间马成功来公司谈合作,恰好碰了二叔约我吃饭。那时,二叔跟我说,离他远点,说他生意不干净,正在查他。”

陆安森的二叔陆致昆是警局局长,在大哥陆致明死后,很是照顾他们母子,而陆安森与他感情更是亲厚。

孙瑛听了儿子的话,面上阴晴莫测。儿子有些伸张正义的侠义心肠,她是知道的,但不至于当着自己生日宴做出这种事来。说没什么特殊原因,她不信。可再追问下去,想追问出点内因,也不可能。

思前想后了半天,孙瑛面色不愉地离开了。

陆安森见她走了,关上书房门,无力地靠着门。他今晚行动频频失控啊,先是对程朗动了强迫,再是暴打马成功,这一件件都不是他会做的事。

程朗这个人太影响他了,所以,他不能见他了。他告诉自己,只要不见他,心就不会乱了。而心不乱,一切就会如常,回归正轨。

可惜,他这边刚安定了心,就有人来乱他的心了。

程朗回了家,洗漱后,躺在床上睡不着。他思前想后,还是决定在微信里和陆安森好好谈一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