令星蓝开着辆红色超跑来找慎南行吃饭,极其夸张,当出现在门口的时候,跟个移动的青花瓷瓶似的,戴个盲人小圆墨镜,还把乔娜娜吓了一跳,没控制住地“哎呀妈耶”了一声。

要不是看他单枪匹马的,这样子带几个人,看着就像来砸场子的。

令星蓝是个事儿疯,什么都能成为庆祝的点子,这次抓着慎老板就往琴坊斋去。

他馋这边的川菜很久了,特别是琴坊斋的子姜兔,去年吃还不过瘾,往回带了一整只兔炒的,这次霹雳吧啦一阵来。

“节约点吧,”慎南行看见服务员快把“你俩吃不了这么多”几个字砸他脸上了,叹了口气,“你有几个胃啊?”

令星蓝给他倒酒:“吃不完打包啊,横竖吃完了也会再点再打包的。”

慎南行看着杯子里的啤酒:“咱就说前面还有五百多套稿子,主办方知道你这么大肆庆祝吗?”

令星蓝要和他碰一个:“哎呀慎老师,我就是分别太久,想你啦,毕竟就这么点时间不见,你可变了,快来让我仔细瞧瞧,你咋就有变风格的趋势啦?”

晋级名单是会有名字和作品照片的,方便观摩的同时也互相学习,他们不吝啬这些。

当慎南行的名字和那堆设计稿同时出现,着实让所有交流会的人都愣了一下。

慎南行那套作品说不上来有什么大变化,就是乍一看,和以前不一样了;仔细一看,变化还有点大。

布料的选色搭只有两种或者三种,不突兀不相融,相互搭配,再一点点和色调对比强烈的小装饰。

可能是耳环、项链、头饰,或者仅仅是一枚胸针或者袖扣,最后视觉效果比往时更简练,更明亮,更立体地体现穿衣者某处的亮点。

“你的设计本来就不复杂,”令星蓝啧啧啧,“现在色块上面一点鲜,更简单了,但那一下诶,亮眼。”

令星蓝这次弄的还是国风,他那个工作室今年一年都在倒腾国风,贵气雍容,也有放有收,直接在晋级名单前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