慎南行边想边拿着东西推开门,被热气蒸了一脸。
水汽之下,陆笙阔只在腰间围了浴巾,低垂着眼眸靠在洗手池边涂泡沫,在夏季被晒成小麦色的手臂和背部肌肤还有差别,他有点懒散,湿哒哒的头发被梳得倒趴着,配着硬朗的肌肉线条,像是刻出来的一幅工笔画。
慎南行有一瞬间的出神,眼神有点直。
陆笙阔叫他了他几声才回神,在模糊的空间里一下子清醒了,眼眸颤动。
“宝贝,”慎南行先抱着陆笙阔亲了一口,“我爱死你了!”
那些细细密密的灵感就像是升起来的水汽,热烫又湿润,让他心潮澎湃,困在心里许久的疑惑倏然解开,抓着剃须刀走了好几步才反应过来没给陆笙阔,回去又亲了他一口。
陆笙阔有点蒙,但被亲得也内心澎湃:“怎么了?”
慎南行往楼上去:“灵感来了!”
独处一隅的喧嚣,无论是独处一隅,还是喧闹之地,慎南行所见之人,都有一层淡淡的膜,它们伏在人的头顶、裸露的肌肤,甚至衣料上,被称为光。
无论是自然的阳光还是各色的灯光,每一个人,都在或明或暗的光里。
他要为自己的这套设计披上光。
陆笙阔上楼来,慎南行手里的笔在纸上沙沙作响。
他不止一次看慎南行坐在书房椅子上专注的样子,在工作室在剧组,有时在某个行为的间隙,只要他有了某个灵感,当即就能掏出手里的工具画上一画,或者敲下零散字句记下对衣服改动的想法。
有好几次,陆笙阔内心都会宁静下来,十分享受,会安静地看着守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