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时他又很畏惧,害怕真惹他恼火,所以事事都站在哥哥这边,见不得那些对他的选择和事业指手画脚的,慎凌壑都不行。

那天的话他没懂很多年,“他还没能力让我赌气”的概念到底是什么,自己有了什么能力才会让慎南行觉得被威胁?

直到去年夏天他才明白,那不过是慎南行当时的托词。

有年轻气盛的装酷。

但今天,慎南行甩掉硬币的那一瞬间,他在他眼里看到了某种被定义为“威胁”的东西。

所以他睡不着。

慎南行看着他小狗一般的眼神,仿佛自己说岔点什么就能哭出来一样,也知道白天的事留了痕迹。

但他不至于把这种玄乎玩意给孩子说,他只有一句“你别乱想,和你没关系”。

慎南行不会骗他,说没关系就是没关系,慎北越接过牛奶还是忧心:“那会很严重吗?”

“慎北越,”他鲜少连名带姓地叫这个弟弟的名字,有时候甚至不会叫名字,一个音就能让他抬头,今天他叫得字正腔圆,“不要为还没发生的事寝食难安。”

“遇到事情了,找解决方法。”

敲了一下他的脑袋:“喝了就去睡了,人好好的在这呢,能出什么事。”

慎北越眼巴巴的:“那你有什么一定要说,还有你们俩有什么事也一定不要瞒着我们。”

慎南行点头:“嗯。”

小的按下去了,慎南行想着怎么按大的,进门就看见大的那个像是参禅了一样。

他走过去撸撸头发:“烟都烧干了,你不冷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