慎北越还太小,一腔热血的,听这么一说,愣了。
慎南行:“以后你要是跟着慎老同志学习管理公司事务了,也会遇到这种有病的。”
说着笑了一下,慎北越才一个激灵:“哥,怎么扯到公司了?”
慎南行把泡萝卜咬得咔咔响,但笑不语。
陆笙阔是在下午醒的,浅浅的一下,看清楚慎南行坐边上,要应激的状态立马消下去,又放心地继续睡了。
得,慎南行让他睡,吃了晚饭靳祈他们找来了,病房里围了一堆人,个个义愤填膺,但又不敢高声语。
慎南行嫌弃他们太闹腾,敷衍得可以,赶在天黑前把人都撵走。
扛了一天半宿,铁打的人也累了,更何况是个伤患。
他给慎北越找了陪伴床,又要了一床褥子,对在做作业的人嘱咐:“有事先按铃,保证医生护士第一时间赶来看,再把我叫起来,仔细看着你陆哥的监护仪。”
慎北越被数学题折磨了一下午,眼神迷离地点头。
慎南行这一觉睡到第二天凌晨五点。
陆笙阔觉得身上疼,护士来打了针才好点,脸色苍白地握着慎南行的手肘。
“怎么的啊?”外边的天还有点凉气,慎南行披了件针织开衫,就在床边陪着,“你怎么这么娇气?还疼得要打针。”
陆笙阔还罩着氧气面罩,一呼一吸间白雾深浅,说不出话,手上微微有劲。
慎南行扯着嘴角笑:“这样了还想动手吗?”
他看见陆笙阔眼角划出一道泪痕,伸手抹了,语气和神情都柔和得像这即将亮起的天光:“娇气鬼。”
等陆笙阔好得能半坐起来,慎南行才去的警察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