绒宝佩戴的耳蜗接收器不知道什么时候掉了,他现在听不到声音,他只看到对方的嘴唇在蠕动,像是在跟自己说话。

周围静得可怕,就如同坠入了万丈深渊,只剩下他孤身一人。

绒宝想要听到哪里一丁点的声音,他使劲摇晃着自己的头,那对兔子耳朵跟着左右晃,可是不管他怎么晃,四周仍然死寂得让人心慌。

绒宝小嘴嗫嚅了几下:“戚爷…戚爷…”

绒宝听不到自己喊出来的戚爷,但他能感觉到自己的声带在震动,他好像正在说话,不过他不知道自己说了些什么。

绒宝哭着在椅子上扭动挣扎,嘴里歇斯底里地喊着戚爷,扯着嗓子在喊,声音尖锐得能刺穿人的耳膜。

坐在对面的男人,和审讯室外面监听的人,都不自觉地堵住了自己的耳朵,他们都在想:不愧是戚严身边的人,一样都是疯子。

绒宝之所以发出尖锐的叫声,只是想让自己能听到一点声音,可不管他喊得多大声,他还是什么都听不到。

戚爷也不知道去哪了,为什么戚爷没在这里。

绒宝的眼神四处寻找,可是这个逼仄的审讯室里,空荡荡的什么都没有。

坐在绒宝对面的中年男人试图将他安抚住:“你别激动,我们只是想要问你几个关于戚严的问题,只要你回答完了,我们就放你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