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论戚严再怎么咆哮怒吼,都始终唤不回绒宝。
戚严红着眼眶,热泪顺着眼角滚落,他被赶出戚家没哭,被人丢进冰冷的江河里没哭,中枪没哭,被人砍也没哭,他只在绒宝受伤的时候哭过一回,还有一回,就是现在。
戚严赤红着双目,愤恨地瞪着爵士。
爵士在戚严愤怒的目光中,伸手把绒宝拉到怀里来,并亲手帮绒宝把那个铃铛给戴上。
绒宝乖巧地依偎在爵士的身上,只不过他此刻的眼睛里变得没有光了。
爵士揉着绒宝的头,用睥睨的姿态看着单膝跪地的戚严:“早就跟你说过了,十几年的感情,不会那么容易被忘记,你那短短的几个月,只不过是在自我感动。”
戚严苦笑道:“我用几个月的时间,一点点把你对绒宝犯下的罪孽都弥补了过来,我教绒宝说话,教绒宝识字,让他变得和正常小孩一样,我以为我是绒宝的救赎者。”
爵士搂紧绒宝的肩膀,冷声嗤笑了两句:“你凭什么觉得你用短短几个月的时间,就可以把我十几年努力白费掉。”
“呵,你说得对。”戚严用手撑着地面,一点点地从地上站起来,就算身受重伤,他的气势也丝毫都没有减弱。
戚严转头把目光放在绒宝身上,死死地盯着看:“我以为的,就只是我以为,狗屁都不是。”
“舅舅。”戚风突然带着救兵赶过来了,痞老还有野望也都过来了。
戚风一下车就朝着自己舅舅走过去,赶紧扶他舅舅一把:“舅舅,你没事吧。”
痞老和野望则各自持枪对准爵士:“把夫人放了,否则我们就开枪了。”
戚严摆了摆手,命令自己的手下:“都把枪放下。”
“戚爷,这…”痞老和野望对视了一眼,随即相继放下了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