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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白做了场梦,他梦到陆伏成在校门口等自己,那是东北零下二十度的冬夜。他的成成摆着小摊,手上翻着因原版太昂贵所以影印而来的专业书,然后很准时地在晚二下课前的二十分钟收摊,买一块热气腾腾的烤地瓜揣在怀里等自己放学。

陆伏成的手不好看,虽然很长,但食指略粗了一些。因为那两年长了消消了长的冻疮。

可现在这双手是谁的呢?

宋白努力地睁开眼睛,他看见面前保养的极好的,骨节分明的手指在一颗一颗解开自己的衬衫纽扣。宋白脑子有点转不过来,他想动,身子却不听使唤。

那双手有些凉,摸在赤l的胸膛上,宋白的肌肉不受控制地打起冷颤,甚至牙齿都在磕碰着发出一种很奇怪的声音。

宋白很害怕,陆伏成不会用冰凉的手碰他,不会用那种像要将人生吞活剥的力度去翻折他的腰,更不会把他弄的这么疼。

可宋白没办法反抗,他就连被冲撞的很痛苦的时候都无法积蓄起攥紧床单的力气。他的神智还算清醒,身体却动也不动。

后来是季随云失了控,他一边握着宋白的腰往身下摁,一边狠狠去啃咬宋白的肩颈和脊背。他有点饿,是那种生理上对于一种美味食物的饥饿感,宋白身上有一种很香甜的气味,像奶糖的味道,也有一点类似于谷物在适宜温度晾晒下的醇香,还沾染着阳光的温暖。

季随云的念头,原本只是想像一个彻头彻尾的变态仔细欣赏一下这个人的腰,然后拍几张照。这并不是一个适合欢爱的时机。

可他还是做了,面对一个身体毫无反应的人,却感觉到了前所未有的冲动和刺j。

第二天是个阴雨天,没有阳光,高级套房里也显得阴沉潮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