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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白的小船在床上骨碌碌滚下去,床上是宋白细细弱弱的柔软啜泣声。

季随云还是心疼他,攻势慢慢也就变成了取悦迁就,微痛带着刺激一齐施加,难以拒绝的身体上的愉悦让宋白的心理防线慢慢崩塌。

自我厌恶感埋没了宋白,他想,自己真的是个天生的贱。人。

陆伏成不要的贱货,被侮辱都会感到愉悦的婊子,存在的意义是什么呢?他生来就是让季随云发泄侮辱的吗?他只会给陆伏成给父母带来麻烦的吗?

那个陆伏成宝贝的像眼珠子,父母眼里永远记挂的孩子,不配是现在这具在床上和这个恶心男人媾和的肉体。

头又开始疼,纷杂的意识和负面情绪大簇大簇的炸开,那股猛烈的疼痛几乎是宋白放任着自己去全盘接受的。再疼一点吧,那样就又可以有逃避的机会了。

季随云慢慢感觉到不对。身下本来已经渐渐变得柔软迎合的躯体重新僵硬起来,他扶起宋白的脸,见到的也不是梨花带雨般动情的微红脸庞而是强忍着疼痛苍白无色的一张小脸。

“还在疼?”季随云的动作停下来,他把宋白的头发拨弄了上去,轻吻落在宋白的额角上:“放软一点,就当是我在讨你欢心,哪里不舒服讲给我听好不啦?”最后半句话他刻意带了点上海腔,只不过就是因为上次宋白对上海话有了点兴趣,他便连腔调都刻意变变让宋白开心。

宋白只咬紧嘴唇承受着。他这几天总是这样,季随云拿他毫无办法。

于是满腔热情和勃发的兴致都像被水浇灭了,最后季随云还是草草的结束了。

季随云耐下心陪宋白单纯的睡觉,宋白睡不着,他闭着眼睛虚虚环着手掌,就好像手里还有陆伏成送的小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