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好感度好不容易离负数远一些了，她不过是下楼吃了一顿午饭，回来一瞧, 就看见那个数值又双叒叕掉了十点，再次归零……

当天下午看见墨帝斯时, 洛娅忍不住问他：“芙弥的那位忒弥斯真的和人同归于尽了吗？”

“这个消息的来源足够可靠……嗯？”墨帝斯的嗓音微微一顿, 像是明白了她脸上清清楚楚的困惑, 忍不住勾了勾唇角——那浅淡的笑容转瞬即逝, 与他平时得体优雅的微笑并不相似。

“您或许不太清楚，妖精没有死亡的概念, 他们的同归于尽代表着‘转生’。”

洛娅眨了眨眼：“转生？”

“嗯。妖精是从自然中诞生的生灵, 只要自然不灭, 他们就不会彻底消逝。”墨帝斯说，“例如妖精之都的忒弥斯，她属于阿卡迪亚之树顶端的那一根枝桠。芙弥主城内便栽种了一棵阿卡迪亚之树, 每一次转生，她都会在那里出现，由妖精的看守者指引她重新回到宫殿之中。”

“每一次？”洛娅微微一怔，“芙弥的忒弥斯，一直都是同一个妖精吗？”

墨帝斯颔首：“从某种意义上而言，他们的生命永垂不朽。”

他说这话时，眼尾轻轻挑起，视线刚有意无意地落在女王的脸上，便听见她有些庆幸地喃喃：“还好精灵不会转生，西洛兰也没有这个规矩。”

墨帝斯：“……？”

他的目光微凝，脸上却恰到好处地露出了诧异的神色。洛娅注意到了他的表情，轻咳了一声，有些不好意思地表达自己的咸鱼思想：“每一次轮回都逃不出同样的命运……我觉得这样挺累的。”

“……是吗？”

难以言喻的复杂浮光从他的眸底掠过，墨帝斯默了半晌，没有再说话，安安静静地帮洛娅整理好文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