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脉也不一定能决定一切。

季裴那小子天赋高又怎样?他现在就是个金丹期后期的中层魔修,根本不足为惧。

喝着灵酒,欣赏着水中身形柔软穿着暴露的魔族美女舞动的曼妙身形,何元书的怨气也渐渐消减了下来。

天魔宗的确是个好地方。

在一片荒地中,也有绝妙的景色。

这里是天魔宗的后花园虽然只有一种花,但是这里的水极为特别,名叫沉渊。

沉渊的水重异于旁的地方,本应该从高处往低处流的泉水,在这里会从低处往高处流,底下的墨鱼也仿佛生了灵智一样喜欢跟人嬉戏。

泉水中有穿着清凉的魔族舞女抛撒含情脉脉的眼神,两侧放着石桌若干,但是没有一个人是正襟危坐着等待少宗主的。

黏腻的劝酒声,和器皿碰撞的声音混在一起。

拉人入了一个旖旎的梦境。

一边听着靡丽放荡的曲子,何元书喝了许久酒,倒是没有喝醉,但是也厌了当下的场面,他往沉渊的上源走去,猛地看到了一片灰色的迷雾。

一个“美人”正站在渊边看着什么。

明明面无表情,却有一股极为侵略的美感,一双瑰丽的凤眼淡淡朝人撇来,就令人想要给他掏心挖肺,原谅他的一切冷淡。

正在何元书想入非非之时,胳膊上的伤处猛地一痛,令他一哆嗦,接着便清醒了过来。

再一看渊边,那美人也不见了。

何元书神色痴迷的想着。

那是哪个魔修带来的炉鼎,竟然那么好看?

但是穿的那样华贵....又在后花园随意走动。

莫非是...季非衣的炉鼎?

何元书嘴角扯出一抹轻蔑的笑。

他就说季非衣的修为怎么成长的那么快,原来是用了这种上不得台面的法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