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 猫头鹰和蝙蝠, 也有千丝万缕的联系。
哥谭的黑夜已经被猫头鹰、蝙蝠、罪犯和受害者瓜分。
与之相比, 哥谭的白天反而正常得让人害怕。就像是一个患有精神疾病的连环杀手在握住凶器的前一秒,突然反常地对你露出一个“温和”的微笑。
“如果哥谭会说话,那它一定会求我送它一枚核弹,或者不管用什么方法,一定要杀了他。”洪非心中暗自呢喃。
右手又一次开始不自觉地抓挠着发痒的左臂。
忽地,手上动作一顿,洪非低下头来。
这已经不是第一次了。
撩起袖子, 皮肤很正常,只是汗毛一直都有点长。
痒, 是由内而外的,源头在皮肤之下。
就好像有什么东西快要长出来一样,这种感觉让洪非想起了二十年前自己换牙长牙的过程, 那时候总喜欢用舌头摩擦牙床,甚至把手伸进嘴里按压,以痛止痒, 完全不管牙齿会不会因此而长歪。
皱着眉头看来看去,伸手左捏右捏。
目的地到了。
司机将他从思考中唤醒,回过头来,他看着洪非的目光有些怪异。
付了车费,走下车,洪非站在街上看着两旁林立的高楼,突然觉得自己像是掉进了一张深渊巨口。
这种感觉在其他的地方从来没有出现过。
也许,这就是哥谭吧。
爱了。
走进大厦,乘电梯上行。
见面地点是哈琳·奎泽尔的工作室。
站在玻璃门一侧,洪非整了整自己的新西装,顺带用手指理了理头发,又敲了敲隐形的耳机。
“先生,我在。”
听到亚瑟的回复,洪非放心了。
敲门。
“请进。”
洪非上前,感应门自动打开,一股幽幽的木质清香渗入鼻腔。
木质香,很适合秋天,可现在还是春天。
工作室内的陈设很简单,或者说,它正在搬迁。
穿着白大褂的哈琳·奎泽尔医生正蹲在地上给一只纸箱贴上封胶,听到脚步声,她回过头来,眼中有欢迎访客的淡淡笑意,可表情似乎没有跟上,仍是平静无波。
两秒后,她似乎也发现了自己的问题,于是放下手中的胶带站起身来,抬手扶了扶黑框眼镜,这才挤出几分笑容。
踏着高跟鞋当当上前,三米外便已主动伸出手来:“你好,欢迎你的到来,是洪先生吗?”
“是我。”洪非点头,握她半手,双目对视,一秒即分。
哈琳转过身,张开手臂歉然地说道:“抱歉,我马上就要从这里搬走了,所以看起来很空,不过心理咨询和医院毕竟不太一样,所以我可以保证这并不会降低我的服务质量。”
洪非看着她的身材尤其是高跟鞋点头:我相信。
“搬走?哈琳医生要搬到哪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