洪非陷入沉思。

见他笑容忽然绽放又毫无预兆地收敛起来，加百列有点儿慌。

好一会儿, 洪非回神, 瞥了她一眼就知道她的心思。

“别紧张, 我不会杀了你。”

加百列没有放松, 但还是主动问道：“你需要我做什么？”

“做什么？”洪非眼睛一转，先看了看她背后压进瓷砖碎片与土壤的双翼, 接着眼神又从其脖颈一路向下扫去。

“天使是没有性别的。”加百列突然说道。

“嗯？？？”

洪非双眉紧蹙：“你在想什么？”

“我……我只是告诉你一个事实。”

“你在侮辱我。”

“我没有。”

“你就是侮辱我。”

“我……”

洪非意念一动，硕大的龙爪顿时稍稍用力，加百利跟着往地下再陷数寸。

“对不起！”加百列忍痛出声。

洪非收手。

“这样吧, 你，从今以后, 跟我混。”

加百列顿时无比愕然，很快便摇头：“不行, 我的力量来自天堂，如果我背叛的话, 莪将会失去所有力量。”

闻言，洪非似笑非笑地伸手捻起她额头一缕金发，“你现在难道还不是背叛吗？”

加百列咬了咬唇，欲言无声。

“你对你的老大很忠诚？”洪非直接追问。

“我的一切都来自于神的赐予。”

“那我送你去见他？”

加百列又不吭声了，从眼神来看，她正在快速地进行着头脑风暴。

洪非直截了当地道：“好了，别想了, 你现在只有两个选择，我给你分析一下。第一，以后跟我混，吃香喝辣我估计你也不在意, 不过你这两只翅膀终究是少了点，看起来一点儿也不霸气，刚来跟你说过了，我杀过一个米迦勒，拿到了他的三对翅膀，你想要的话，它马上就是你的了。”

“不可能！”加百列无比确信地反驳，但眼瞳中却是止不住的震惊与猜疑。

洪非放下她额头的金发，食指轻轻划过她的眉骨：“记住，没有任何事情是不可能的，如果真的不可能，那就只能说明你还不够强。虽然不知道你和那个米迦勒的区别有多大，但我想，三对翅膀，应该比你这一对翅膀要厉害点儿？”

加百列难以自控地飞快地眨着眼。

洪非笑道：“看来我猜对了？”

加百列没说话, 这次是不敢说话。

洪非不做理会，继续说道：“第二, 你拒绝我, 我弄死你。如果你觉得自己的信仰真的足够坚定而且所作所为都是合乎你老大的指示的话，那你死了就能上天堂, 说不定你的老大会感动你的奉献然后赐予你更加强大的力量也说不定。”

眼神一扫，加百列面色晦暗。

“……不过，我倒是觉得，你老大应该还不知道你做了什么，或者他知道但是不赞同你这么做，现在只不过想看你会不会悬崖勒马。如果是这样的话，那你死后大概率是会下地狱了。啧啧，让我想想，一个天使，到了地狱，应该也不算是举目无亲？毕竟现在的地狱大哥，过去应该跟你有不少交情，说不定他能让你当地狱的二把手呢？你说呢，加百列？”

加百列呼吸有些粗重，不知是因为龙爪压迫，还是因为洪非自作主张的分析。

少顷，洪非突然又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