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珏阳从书包里拿出一个小本子，交给他，“这是aor的笔记本，里面记录了和stf对战五场的全部细节，或许对你会有帮助。”

这种东西……是真实存在的吗？

林霄打开本子，看到aor记录的对局分析，详细到每一个走位都有深意。

“我问他要了很久才给我。”金珏阳似乎不擅长煽情，他没有说这个笔记本是他答应给对方带饭两个月才换来的，“应该有用，你好好看，不要因为我的原因……把它扔了。”

林霄愣了一下，似乎才反应过来和他有过节，他小心擦干净嘴边没吃干净的面包屑，看着本子迟疑道：“你真的变了很多。”

他的声音微微抓了一下金珏阳的心，这种感觉有别于输比赛的时候，还多了一种使人欲生欲死的复杂情绪。

“人总是要变的。”金珏阳说完，情绪微微上头，他涩然道：“只有你没怎么变，你还是和以前一样……”不屈不挠。

他一直都知道林霄柔弱的皮子底下，裹着倔强不屈的灵魂，像那只蜇人的马蜂，像暴揍自己的街机游戏，像那句不怕死的“你才是野种”。

金珏阳想到这些呼吸都有些停滞，他不安地将手插在裤兜里，“我知道当年的事你还在讨厌我，我也不奢求你的原谅，我只希望能尽可能地补偿你。”

“没事，我已经没把你当以前的小胖子，我不会说出去的。”林霄拿起笔记本，微笑着看他，“谢谢你的本子，你跟以前真的完全不一样了，人都有改过自新的机会，你不用太在意以前的事。”

金珏阳忽然笑了起来，就像死囚获得缓刑，所有的一切恩怨都在今天释然，“你说得对，谢谢你。”

不用在意以前的事，把过去那个不堪的自己彻底丢掉，或许林霄并没有原谅以前的他，或许曾经的自己一辈子都是污点，但至少，现在的他走在被认可的道路上。

金珏阳彻底释然，他长松一口气，抬头看到林霄身后多出来一双警惕的眼睛，正悄悄咪咪地瞪着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