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渊只得咬了一口,烤得微焦的鸡翅略微烫口,内里的肉鲜嫩多汁,比他以前吃过的鸡翅都要好吃。
但他没什么心思品味,因为他隐约嗅到了池虞的不开心。
池虞比小的时候更懂得隐藏情绪了,他不哭不皱眉,也不向顾渊倾诉任何事。
烧烤大半是池虞吃的,顾渊偶尔咬一口池虞强行推过来的鸡翅。
结账以后两人推着车走进夜色里,天气不仅炎热还沉闷,像是在酝酿着一场大雨。
“顾渊,”池虞停下脚步,转过脸来:“我总觉得我们…”
顾渊放下车过去,张开手臂,沉默地抱了他。
可能是气温高得让人焦躁,顾渊懒得想池虞究竟需不需要了,因为池虞眼睛里透露着难过。
池虞整个人愣住了,迟钝了两秒才补上后半句:“…变不回小时候那样了。”
“小时候是怎样的?”顾渊像以前一样抱他,但不得不承认手感变了很多,而且他也没办法不停抚摸对方的头和背了。
这个拥抱是僵硬的,池虞还不安分地转过身去,只让顾渊从后面抱他。
他们相接触的肌肤炙热,像泡在一个低烧者的血液里,所幸一个没松开,另一个没挣扎。
“小时候…”池虞热得有点儿发晕,不自觉开了口:“你对我笑得比现在多的多。”
顾渊手指紧了紧,略微抓住池虞的胳膊,没想到池虞会说这个。
“是吗。”顾渊笑了笑,竟然有几分开心。
原来池虞注意到了,但他并不打算说原因:他花了整整五年时间,坚持对全天下人笑,唯独不对池虞笑,就只是想伤害一下他。
然后因为养成习惯了,他现在还没转换过来,看见池虞就下意识冷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