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了那顶蓝色的,里面还有黑色和浅灰色的,都是喻岭的,偶尔被梁树强行拉着出门的时候会戴一下。
喻岭凝视着那几顶帽子,迟疑了片刻,问:“哪顶……是蓝色的?”
“你说什么?”梁树诧异道。
他怀疑自己听错了。
“我现在好像……”喻岭仍然有点迷茫,“分辨不出颜色。”
“啊?不会吧?狗是色盲吗?”
梁树问完,又急忙补充道:“不是骂你哦!我是在问狗。”
说完仍然觉得不对,嘴唇动了动,还想再打个补丁。
“嗯,”喻岭声音里带了些淡淡的笑意,“可能吧。”
“没关系,狗又不会画画!”梁树安慰道。
这话听起来更像骂人了。
喻岭:“……不会说话就闭嘴。”
“如果房子落地的话,会落在哪里?”
时间一分一秒地流逝,线索却连个影都没露。梁树又开始焦躁起来。
没人搭理他。
从昨天到现在,他问出的百分之九十九的问题,喻岭都不知道答案。
其实他和梁树一样迷茫,一样不知所措,只是没有表现出来。
“算了,不找了,累了。”梁树神情萎靡,躺在床上不打算再起来。
窝在床角的喻岭突然说了句:“快乐星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