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树听得目瞪口呆,愣愣地盯着喻岭,两眼发直,像在看怪物一样,连牌都忘记了出。
直到喻岭出声提醒他:“该你了。”
“……哦。”梁树这才回过神,脸上仍有些恍然。
站在后面看牌的工友笑着调侃:“一看就是搞文职的,不禁吓,细皮嫩肉的,长得比很多当地的姑娘还水灵,”又话音一转,“但是估计还没这儿的姑娘能吃苦。”
旁边的兰卡当地人说了些什么,两人用咖喱味的蹩脚英语交谈起来。
“你喻哥厉害吧?”丁总眯着眼吸了一口烟。
梁树点头如捣蒜,“嗯嗯嗯!”
坐在他对面的工友嘴里叼着烟,翘着二郎腿,摇头晃脑的,看样子牌很好。
喻岭把手里的麻将推出去,淡定接了句:“没这么夸张。”
丁总没搭理他,继续跟梁树说:“你不知道还有更夸张的,他们回来之后,其他人好几天都没缓过来,国内还专门让大使馆委派医生过来给他们做心理疏导,只有小喻,一点儿事都没有,回来的当天晚上就来这儿打牌了,还赢了我八百多块钱。”
“哇,”梁树配合丁总,适度地表示了震惊,“是吗,真厉害。”他不怎么走心地夸奖道。
喻岭听得想笑,抬手又推出去一张牌。
……咦?
梁树诧异地眨了眨眼睛,喻岭好像一直在,喂他牌?还喂个没完了?
喻岭察觉到他的目光,抬起眼,轻轻弯了下唇。
隧洞开挖前需要进行爆破作业,刚引爆第一炮的那天下午,暴乱就发生了,当地政府对爆破材料的管控大幅收紧。买不到爆破材料,就不能开展相应的爆破作业,施工受到限制,项目停工,员工们无事可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