柱间默默松开了抱着源纯的手,挪到床尾的空地上规规矩矩地跪好,垂下头,“父、父亲……”
看着柱间一副“当时我害怕极了”的反应,源纯好想扶额,她长长地叹了口气,决定帮哥哥一把。
源纯露出乖巧的笑容,她用了一点点撒娇的口吻,对佛间道:“姨夫。”
“嗯。”佛间沉稳地点了点头,他垂在身侧的手缓缓抬起,落在源纯的脑袋上,轻轻揉了两下,“醒了就好。”
源纯以为这就完了。
根据她对千手家的了解,除柱间外,大部分千手在情感的表达方面都比较含蓄内敛,他们很少直接说“我爱你”、“你太棒了”、“我对你特别满意”等,基本都是语气平淡的“累了就歇着”、“不错”、“继续努力”。
尤其是佛间这个族长,肩膀上扛着沉重的“族长威严”包袱,能在听到源纯苏醒的消息后丢下繁重的工作赶回来,给了她一个充满温情的摸头,已经是他能做到的极限了。
然而“极限”就是用来突破的。
佛间的手从源纯的头顶挪开,落在她纤薄瘦弱的肩膀上,在源纯还没反应过来的时候,他俯下/身,手臂用力,将源纯和板间、瓦间一起抱进怀里。
仿佛雄鹰张开宽阔的翅膀,拢住了尚未成年的小小鸟;又或者是参天大树撑开枝繁叶茂的伞盖,为树下的幼苗遮风挡雨。
源纯呆住了,她漂亮的眼睛一点一点睁大。
“过来。”佛间语气平静地说。
扉间把一脸状况外的柱间拖了过来。
不愧是千手家的贴心小棉裤,佛间眨眨眼,扉间就知道老爹是要打人还是褒奖。
佛间将剩下的两个儿子也抱住了,一家人挨挨挤挤,凑成一团。
真奈婆婆欣慰地笑了,她拄着拐杖站起身,悄悄离开,给再度团聚的一家人留下私密的空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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