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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呢,”源纯嘴角一抽,轻声呢喃,“想了半天,感觉不管怎么做,都不能弥补我对他造成的伤害。”

源纯实在没有太多安慰人的经验,况且秃头这种事吧,根本不是语言能安慰好的。

秃了,从表面看,这个词结构简简单单,读起来平平淡淡,似乎不疼不痒。

然而人类的悲欢并不相通,只有真正秃顶的人才能深刻地明白,病中垂死惊坐起,一摸头顶凉飕飕是件多么惊悚的事。一想到头顶秃了好大一块,就会愁得活也干不好,饭也吃不下,连睡着睡着觉都能被噩梦吓醒,痛苦得无以复加。

设身处地地想,假如是柱间一时不慎,用风遁把源纯的秀发削掉一截——不用秃,就削一截——源纯必定早已炸毛,她会卷起袖子,左手木遁,右手亚空间屏障,凶残地追杀柱间到天涯海角,即使把他按倒在地强行剃秃瓢,也不见得能消解心头的痛楚。

相比之下,柱间只是独自一人委屈巴巴地蹲在墙角自闭,然后哭着跑了,足见他脾气有多好,已经可爱得令源纯万分怜惜了。

“我觉得大哥不会在意的,”瓦间想了想,说,“上次跟宇智波家打架,我路过大哥身边,看到宇智波家的少族长一个火遁把大哥烧得灰头土脸,他都没生气,还笑得特别灿烂,我也不知道他在高兴什么,我也不敢问,怕挨揍。”

源纯扉间板间:“………”

“这怎么能一样呢,”源纯虚虚地抹了一把并不存在的泪水,“那可是宇智波——”

扉间捂住源纯的嘴,他很生气,“不许说那个名字!”

“要不给大哥做点好吃的,”板间赶紧转移话题,“他爱吃拉面。”

源纯把扉间的手扒拉下去,“那还不如带他去赌——”

扉间又把手捂回去,“这个也不许说!”

源纯:“………”

这也不许,那也不许,到底怎样才行嘛!

扉间沉思片刻,“我们都帮他把活儿干了,这事就算了吧。”

源纯:“……你认真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