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杀队的剑士很难缠,童磨从细胞传过来的信息里判断出来了,而且那些【柱】的身上出现了斑纹。
许多年前也曾有过这样一批身上有着斑纹的剑士,而其中正包含着初始呼吸的剑士继国缘一。
八百比丘尼忽然说起了以前的事情,她说上一次鬼舞辻无惨陷入到这种境地,是被初始呼吸的剑士继国缘一逼成的。
“啊……”童磨的注意点一直都很奇怪,所以此刻他问的也是:“那么久之前的人,八百还记得吗?”
他颇有些不满地说:“明明我和八百说过的话,八百都是过几天就忘了。”
八百比丘尼没有在意他的言语,她就像是自言自语一样地说着,像是要把一直以来都深埋在心底的言语全部倾吐出来。
“生来就与众不同的人,无论如何都会感受到远超于常人的痛苦,但我一直都很羡慕你,童磨。”八百比丘尼的手指摩挲着半跪在她身前的童磨的脸,她说:“孤独与悲哀永远环绕在你的身侧,但你却体会不到半分它们带来的痛苦。”
——他是多么的幸运、又是多么的可悲。
哪怕到了现在这样的时候,他仍是体会不到八百比丘尼此刻的心情。
一切都将结束在今夜。不仅仅指的是鬼舞辻无惨,如果八百比丘尼的预言没有出现错误,她本身也将在今夜终结。
仿佛时隔许久再次听到了心脏跳动的声音——哪怕实际上她的心脏从未停止跳动。
“八百?”
童磨叫着她的名字,将自己的手掌覆盖在她的手背上,他对她说:“八百会带我一起走吗?”
“你相信地狱吗?”八百比丘尼询问他。
童磨其实并不相信,但他觉得,八百比丘尼这时候应该是希望他回答相信的——所以他点头了。
【因为现在的八百看起来实在是太可怜了,就好像他曾经见到过的无数个伏跪在他的面前,向他询问极乐世界是否存在的信徒们一样。】
哪怕事实上真正跪在她面前的是他才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