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要害她。”
“这什么意思?”夸岱听了头都蒙了,先是想着后宫的那群娘娘们有人下手,后来立即否认了。宫里的娘娘都是有娘家的,大家都知根知底,都在京城里住着,要是有谁家的娘娘敢这么出手,佟家都不带怕的,直接打上门去。
张老先生都没看夸岱的脸色,“她是不是有气疾?我看了药方,没遇见我对方就能瞒天过海,遇上我了算他倒霉,这下就无处遁形了。”
姓张的这个老先生有几分自傲,“他们用的所有药都是不涉及心肺的,就怕诱发了你妹子的旧疾。这个想法是不对的,你妹子生了风寒,本来就在喉咙气管儿这些地方不舒服,他们不敢用药,只一味的调养也就罢了。坏就坏在这一群人喜欢在一起商量,没人敢冒头和其他名医唱反调,就怕到时候出了事。
而且因为你妹子的身份不敢开那些一般的药,越是贵重的药,越是难寻的药,越是开到药方里面。你妹子常喝一种药调理心肺,常年累月已经在身体里面留下了药量,人家想要避开心肺用药,就会用名贵难寻的药,那些一般乡野大夫没听说过的好药和这种药结合,不仅对她的风寒还有气疾没有用,只会让她慢慢昏睡,直到睡死过去。”
“怎么听你说这些像听天书一样?”
“你一介武夫懂什么?就算是那些老大夫也未必用药这么高明。我推算,知道某一种药在你妹子身体里面常年累月积累留下药量的,必定是上一次给她开药的那个大夫。”
“皇上说开药的那个老大夫去年过世了,他以前用药确实对我妹妹的气疾有缓解,应该说有大用,可惜已经去世了。”
“他用药是对着的,既然去世了,那就是药方落到别人手里了。”
“不可能,”夸岱摇了摇头,“太医院不敢把药方泄露出去,而且宫里有权利调看我妹子药方的也只有皇上和太后,不会是皇上,一日夫妻百日恩,他们青梅竹马皇上不会下这样的狠手,太后才不管这些呢。”太后她老人家连汉字都看不懂,从来不看药方,而且在她老人的印象里,只要会给牛羊治病,绝对会给人治病,某种时候兽医在她心目当中地位更高。太医因为不会给牛羊看病,她老人家向来不信任。
姓张的老头闭上眼,夸岱看到他不想说话,也把自己的嘴闭上了。
回到苏州的家,他先是让媳妇带着孩子出来拜见了姓张的老头,又背地里让媳妇儿敲打一下孩子们,“人家毕竟有本事,哪怕是请了一个有本事的老供奉在家,该摆的姿态要摆,该有的态度也要有,不能让他们把少爷脾气拿出来。”
又把这姓张的老头请到前院先让他看了看他自己的院子和房间,事先跟他说明这是临时住的,等到这边的事办完之后,大家伙一块回金陵,到时候一切在给他布置。随后又把这几天帮着打听消息的那一群狐朋狗友请过来陪着姓张的老头吃饭。
田蜜醒过来之后觉得腹中饥饿,跟康熙说自己想吃拍黄瓜,多放点醋。
有她想吃的东西,康熙自然喜不自胜。厨房很快把黄瓜送了过来,又送来了一碗咸粥。
“皮蛋瘦肉粥,喝几口吧。”
康熙喂田蜜吃了一顿饭,又扶着她竖了漱口看着她躺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