夸岱更不会去见了,急着上马。九阿哥上去抱着他的腰,忍不住咬牙切齿,“你们佟家对八哥不是向来毕恭毕敬吗?怎么八哥叫你,你居然不去?”
“奴才领了旨意,这会急着走呢。跟八爷说一句,奴才的哥哥们有毛病,奴才好久没跟他们联系了,不知道他们又闹出什么幺蛾子了,八爷要怪就怪他们去,和奴才无关。”
九阿哥不放手,“不行,你不能不给八哥面子,你不给八哥面子就是不给我们兄弟面子。”
夸岱忍不住头疼,“我的九爷,八爷到底有什么要紧事儿啊?奴才真的急着走。”
夸岱也不挣扎了,他抱着自己的马脖子,江南天气热了,马身上的味儿不好闻,九阿哥是一个养尊处优的小阿哥,对马匹身上的味儿越来越忍不住。
夸岱死死的抱着马脖子,九阿哥只好自己退了一步,松开手,“八哥听说你夫人姓喜塔腊?”
“嗯,是啊。”
“娘家在东北?”
“我老岳丈以打猎为生,可不就是在白山黑水那里。是奴才媳妇的叔叔以前在我阿玛手下做官,后来我媳妇选秀第一轮就被剔出来了,两家才结成了亲家。她叔叔去世后,家里没做官的了,您打听这个干嘛?”
“八哥想打听的,他侧福晋也姓喜塔腊。”
“哦,奴才更没啥和八爷说的了,奴才都没去过老岳丈家里,当年成亲,是他们把奴才媳妇送来的,在京城成亲的。对啦,不是奴才说老丈人闲话,当初为了好看,我媳妇发嫁的那个院子是我阿玛买了给他们的,我岳父家穷的掉渣,往前数三辈子,就是我媳妇她叔叔是个当官的。后来还和我阿玛一起战死了,朝廷就给了他们抚恤银子,其他的好处都没有,他们顶多算上个富农,连地主都不是。”
九阿哥想了想,八哥的侧福晋家世还可以,几代人当官,夸岱他媳妇娘家明显已经是普通旗人了。就算是至亲,有这样的地位也亲不起来,何况还不是。想着八哥应该是没办法从夸岱这里找主意安抚喜塔腊家了。
“行了,没关系就行,你走吧。”
夸岱赶快翻身上马,抱了抱拳麻溜的带着人跑了。
八阿哥总算把人等回来了,看见九阿哥自己进来,忍不住问:“没遇见夸岱?”
“遇上了,他说他媳妇家里败落了,弟弟想着他也没办法帮八哥就让他走了,这事回京城再说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