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钱拿回来了,杰克办完后去接头,人却没了。
一猜就知道是杀人灭口,但是就算是真的,他们也决不能去寻仇。
也没人愿意去寻仇——开玩笑,这里弱肉强食的法则已经刻进了每个人的内心深处,杰克活着的时候那叫同流合污,人都死了,有什么好搞的?
给他往地狱里撒仇人的骨灰盒吗?
在这片混乱的地方,可没人会做这种事情。
眼看着天快亮了,伊夫林咳了咳,低声提醒莱利,“大人,我给那小,嗯,继承人小姐下的药差不多快到时间了。如果她醒了追查过来——”
“哦,你觉得可能吗?”莱利不在意的翻了翻手上的本子,“苏格兰场那帮蠢货,连之前的那个追杀都是‘那位’帮继承人小姐把犯事的小垃圾抓到手…唔,你是说小姐本人追来?”
他带着几分漫不经心的挥了挥手上的本子,“看来我们的继承人小姐已经沉浸在建筑上了…一个纯粹的理想主义者,永远不缺钱的贵族,不是吗?”
伊夫林嘴唇动了动,还是点了点头。
“啊…”莱利如同自言自语般叹道,“你说,一位泡在蜜罐中长大、连做饭都要用这么多种香料的人,怎么能继承这偌大的宏伟事业呢?她做不到的,连杀一只鸭子可能都下不去手。她需要一位丈夫。而除了我,还有谁会怜惜你这朵气味浅淡、色泽苍白的单薄芸香?”
他边说边用他那苍白纤细的指尖去触碰着日记封面上雕刻的芸香,轻柔抚摸,神情似乎有些痴迷起来,那张本来俊秀得体、深邃动人的脸庞由于灯光的衬托,竟也透出几分疯狂。
伊夫林看着这位大人沉迷的样子,忍不住沉默了。他本来也想用这个方法,可惜现实太残酷。
“继承人小姐不一定查得到,但那位爱管闲事的福尔摩斯…”他忍不住提醒,“他若不是背后有人,早就应该——”
莱利敲了敲桌子。
“你知道什么该说,什么不该说吧?”他声音温和的问道。
伊夫林吞了口唾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