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请不要着急,莫尔森小姐,”福尔摩斯问道,“当时你是否直接撞到了右前方的边角,就将日记取出了?”

他说道,“没有看见中间的突起?如果是这样的话,那应该就是有人提前为你启动了机关。这个机关一旦启动,让我们来看看后续——”

福尔摩斯将匣子合住,再次打开的时候,果然里面放着那张之前随手扔进去的草稿纸。

“但是我觉得他们在我身上花费这种心力也没有必要,”艾琳娜拾起了那张草稿纸放在一旁,“我只是一个普普通通的建筑师,干点自己想做的事情。”

普普通通?

华生看了看她随身携带的钱包,再看了看她的衣着,又想到了她的家世。

她是不是对自己有什么误解?

察觉到华生的眼神,艾琳娜笑了起来。

“华生医生,你是知道我的,”她说道,“对我来说,建筑之外的东西都没有太大的意义。我当时从家里偷跑出来的时候,也没想过自己还能和父亲和解。”

“恕我冒昧,”华生有点好奇的问道,“你是为了什么跑出来,莫尔森小姐?”

他想不到艾琳娜到底为什么和父亲决裂,甚至不惜一切的跑来伦敦,直到现在也不肯回家,坚持自己在伦敦生活。

“我父亲逼我结婚,我不想结婚,”艾琳娜说道,“既然女王都能嫁给国家,为什么我不能嫁给建筑?工作比男人要有趣得多,我就跑出来了。”

但女王的国家只有一个,建筑可就海了去了。

不过华生当然没说出来,他反倒是想到那位上门给他们烧火的伯爵,一时有点难以将他与逼婚的严苛父亲对上号。

“但我看上次他来找你?”他问道,“是不是误会,他之前来找我们的时候,态度还可以…”

甚至已经不能说是可以了,反正他没法甩脱脑海中伯爵的形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