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梦见了伯爵小姐,或者说,是梦见了自己从前的生活。

“什么梦?”福尔摩斯摇了摇头,“有数不清的有趣工作可以接?”

这话一出口,两人就不约而同的笑了起来。

“不,是一个…关于未来的梦,”艾琳娜避重就轻的说,“我梦见自己似乎在未来的办公室中愉快的画着图。”

实际上,她梦见了自己如同游魂般站在伯爵小姐身边,伯爵小姐在专心致志的画着图,自己的手似乎也握着笔,却整体更像是旁观的第三者,有种奇怪的脱离感。

有意思的无疑是伯爵小姐与身边的助手交流时磕磕绊绊,虽说还算熟练,却总透着股生硬的口吻与语调。

助手与她相当熟悉,还调侃伯爵小姐是不是去了国外进修,口音也跟着跑偏了。

她似乎在另一个世界也过的很好,并且十分习惯。

“那确实很有意思,”福尔摩斯看向她,“你梦中的未来是什么样子?”

“唔,”艾琳娜想了一下,“很美好。梦见了以后女孩能和男孩一样工作与生活,我作为著名的女建筑师、工程师被人交口称赞。”

现代没有现在这样艰难,不会有太多的负担,也不需要顶着那些老古板的压力,一步一步顶着风雨往前走。

但艾琳娜并不怎么遗憾。

她看着伯爵小姐获得那些成就,站在领奖台前热泪盈眶,就像是看着自己的同胞姐妹得奖般欣慰而自豪。

或者说,那是世界上的另一个她。

梦见这件事只是一个再普通不过的意外,那就像是现世与当下的片刻重叠,带给了艾琳娜些许恍惚。

但除了恍惚,她明白,自己与那一边的“伯爵小姐”比起去感伤怀念已经失去的“另一端的未来”,都更加热衷于去脚踏实地的做好眼前的生活与工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