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真的越来越搞不懂福尔摩斯了。无论是哪个。

“华生,”歇洛克突然起身,真挚的看向华生,“你愿意听我说一句话吗?”

他神情严肃无比,似乎在拜托华生一件无比重要、关乎许多无辜者性命的事情。

这让华生不由得打了个寒战,浑身都紧绷了起来。

“当然,”他说,“当然愿意,但是是什么事情?”

歇洛克又懒洋洋的躺了回去。

“你也看见了,华生,”他轻声说道,“即使是熟悉我秉性、与我共事已经有一段时间的你,如果我说这种话题,你也会感到紧张,感到不舒服。如果我现在与艾琳娜小姐提起这件事,她会是什么反应?”

“…答应?”华生迟钝的问。

歇洛克嗤笑了一声,“你低估她了,华生。”

“她对工作的看重并不亚于我,甚至比我更甚,”他将手中的枕头抱在怀里,疲惫的说,“更何况我不觉得,我们彼此真的重要到了这种地步…我放不下的东西,于她而言,也同样放不下。这样两个人去谈感情,你觉得合适吗?”

华生一时被问住了。

“你是指,”他有点犹疑的问,“像艾琳娜小姐一样,案件也是你终身的伴侣?”

他之前和艾琳娜有聊过这类的话题,艾琳娜当时的回答也很坚定。

目前感情的相关事情并没有列入艾琳娜的清单中,至于福尔摩斯,显然也没将这么点淡淡的好感当回事情。

“啊,”歇洛克含糊不清的应了一声,声音低了下去,“也许吧…”

他稍稍捂脸遮挡住前面照来的烛光,揽了揽身上的毯子,就这样乱七八糟的睡了过去。

想了半天,华生抓了抓头,放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