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忍不住伸手捏了下傅里的手,然后转头看向太监:“今日是我大喜之事,苏公公不如留在府上喝杯喜酒?”
苏公公瞬间大笑:“你且放心,皇上在奴才出宫前便千叮咛万嘱咐,让奴才一定要在定威侯府代他喝上一杯喜酒再进宫。这可是奴才的差事,可容不得一点儿马虎。”
卫烆愣了下,也跟着笑了起来:“那便请公公多喝几杯,最好是皇上见到您都能闻到酒味儿,才算妥当。”
苏公公又笑了起来:“定威侯府难道连喜酒都吝啬,不愿叫奴才带进宫里?”
“带进宫的喜酒自然早有准备,但这喝的喜酒,自然也不能少。”卫烆拱手,“公公,您说呢?”
“侯爷可真是……”苏公公笑着摇头。
两人又说了会儿话,苏公公便在下人的引领下到了座位上,而傅里则被丫鬟带回了新房。
因为已经成过一次婚,卫烆对婚礼上会遇到的为难已经了然于心,早早就做好了准备。等觉得喝得差不多了,便果断装醉,被人搀扶着进了婚房。
掀盖头,结发,喝交杯酒,吃饺子……
等一系列必不可少的婚礼步骤走完,房中所有伺候的人纷纷退下,只留下傅里与卫烆两人。
卫烆喝了许多酒,两颊还飘着两片红云,如今直勾勾地看着傅里,难免让其想到一种惹人怜爱的小动物。傅里伸手拦住卫烆的脖子往下拉,卫烆竟也乖乖任她动作。
一夜春宵。
次日天刚亮,傅里便睁开了眼睛,正要如往常一般起身,还没坐起来,便被一只大手压回了床上:“再睡会儿,母亲昨日说了,今早可以晚些起。”
傅里愣了一下,这才反应过来,自己已经成婚了。
有了这个意识后,所有知觉瞬间回笼,然后她便感觉到了那仿佛不停歇地忙碌一整天后的疲惫酸痛感。她龇牙咧嘴地瞪了仍旧闭着眼睛在睡的卫烆,这个牲口!也不知道是素了太久还是怎么地,昨晚她被卫烆折腾得够呛,几乎大半晚都没有停歇的时候。
似乎察觉到傅里的怒气,卫烆刷一下便睁开了眼睛:“娘子有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