挑洗羊毛后最重要的还是将羊毛纺成线,这也是漆家羊毛生意里最重要的一环,虽说都是一个村的,但是人心毕竟隔着肚皮,为了防止纺线的工艺流传出去,这个环节一直都是家里的媳妇自己干。
漆有年和漆有旺两家都是年轻的媳妇们每天在厂房里干活,婆婆们就在家里收拾屋子做饭带娃。
漆越家就不一样了,刘芳从漆全乐他们走的那天开始就盼着他们赶紧带羊毛回来,等他们真带羊毛回来了更是一心就扑在纺线上。
所以搁家带孩子的就成了漆越夫夫俩,毕竟漆有根也不是个在家闲得住的。
如今漆子瑞也有十个月大了,跟让人抱着比起来他更喜欢自己爬,漆越在院子里给他搭了棚子,地上铺上木板,再垫上几床被子,四周用围栏围起来任他爬,偶尔他还能扶着围栏自己站起来。
有时候吴小溪有事要忙顾不上,就让漆越坐在旁边看一会儿,他就总喜欢拿个玩具诱惑漆子瑞,诱惑完就放到最远的地方,让他自己爬着去拿,然后再把好不容易跑到那头的漆子瑞再给拖回来,让他重新爬。
如此反复几次,漆子瑞拿着小手指着他啊啊的控诉他几句,就爬到角落里自己玩去了。
吴小溪端着洗干净的菜路过,对父子两的这番互动哭笑不得:“你老是这么欺负他,小心他以后不理你。”
漆越浑不在意的说道:“没事,小孩子忘性大。”
事实证明,小孩子忘性再大,当天的仇还是记得的,吃饭的时候漆子瑞死活就是不吃漆越喂的饭。
吴小溪没办法只能先自己赶紧吃完再喂漆子瑞,漆越在一旁扒着饭,满脸怨念:小兔崽子,这么记仇,也不知道像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