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嘉世只是一个普通的战队，没有夺得三连冠，我是不是……依旧能保持初心呢？”

良久，陶轩轻喃一声。

“陶总……”

身后，崔立看着失神的陶轩，大为疑惑，都这时候了，他还有心思自我陶醉？不应该想接下来该怎么办吗？

陶轩听到了崔立的声音，回头笑了笑，但是那份笑容里，却载满了苦涩：“小崔啊，已经过去了十一年啊，嘉世也已经过去了九年……那时候，你们一个个，还叫我陶哥呢，现在啊……老了啊……彼此都生疏了不少……呵呵。”

崔立猛然一怔，张了张口，半晌都没能说出一句话来。

陶轩看了看他，然后目光四处扫荡，下意识看向了兴欣那里，与此同时，他看见了叶修那双平静的眼眸。

面容和去年变化不多，只不过脸色，不再是当初那种微微病态的苍白，隐约间，陶轩还发现叶修，貌似还胖了不少。

这家伙……伙食估计不错，真想去蹭个饭啊……

两人就这样对视着。

陶轩微微一笑，嘴里无声地比划了三个字。

这三个字，在陈果眼里，挑衅的意味十足，她哼了一声，嘀咕道：“走着瞧就走着瞧，看把你能的，还能翻天不成？”

说罢，她看向叶修，和自己不同，叶修的身子，忽然微不可闻的抖了一下，随即他那双古井无波的眼神里，闪过了一丝复杂之情。

“怎么了？”陈果连忙问道。

叶修深吸了一口气，回道：“没怎么。”

说完，他对陶轩摇了摇头。

而陶轩看见这一幕，仿佛早已预料到一样，只是自嘲地笑了笑，便再也没有看过来。

两人无声的交流，让陈果有些丈二和尚摸不著头脑，她想问，却不知该如何开口，而且内心深处有一个声音，不断地告诉她，不要多问。

有时候，有些事，过分的探究，只会换来别人的厌恶。

陈果深知这一点，每个人，总是有一段不愿意让人跨足的地方，叶修是这样，她也亦然。

这场无声地交流，到此，也算是画上了一个句号，没有人知道陶轩刚刚表达了什么，除了叶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