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便已经活了上千年,经历过的事情比面前小姑娘吃的盐还要多,本身的生存经验和对世间规则能力的运用都是对方的好几倍了。

羂索还是感受到了久未出现在心中,以为已经被驯服了的内心由战栗而引发的危机感,正止不住的敲打着他的胸腔,冲向已经理智太久了的大脑。

这股让他都忍不住警惕的杀意,大约也就在千年前的诅咒之王两面宿傩身上才体会过。

“嗤哈哈哈”

羂索忍不住的咧开嘴角,发出一连串怪异的笑声。

一时间,安静的寺庙院内回荡着方丈被压抑了很久的,疯狂的笑。

没有人去打断他,白果更是安静的观看着他的表演。

这段笑声的截至在于,少女当着羂索和夏油杰的面,从虚空的武器库中抽出了自己最常用的武器钢管。

叮——!

令人耳朵发麻的清脆回响声刺激着众人的耳膜。

少女抬手用手指绕着自己胸前的一缕长发,又顺手将钢管抗在肩上。

她很少做出这种女性化的动作,大多数时候她的行为举止干脆利落的更倾向于男性一点,此时做出这样小女生的行为竟然也很好看。

如果不看她抗在肩上闪着金属寒光的钢管,只这一个动作外加上她的脸,就会吸引到不少男性的目光。

“如果你的遗言只是一串难听的笑,那么我就要开始工作了。”柔顺泛着光泽的发丝从指尖滑落,白果眼中的神色变得认真起来。

“不不不,”羂索摇着手指,声音也不复之前的慈祥,反而有一种凡事都在他掌控之中的倨傲感,他嘴角勾起一个恰到好处的笑,道,“据我所知,你现在的身后没有任何势力,也就是说没有人雇佣你做这件事,我们也完全没必要对立,搞到两败俱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