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还能回来吗?”他问。

他问的不是会不会,而是能不能。

因为他知道,这件事情的选择权不在白果的手中。

“能。”白果肯定道,“只要你留着命,总会再见到我的。”

“这段时间就还请委屈一下,收敛起自己的脾气。”

“切,说的我脾气好像很差一样。”咬紧牙关,禅院直哉的眼前模糊一片,他倔强的从牙缝中挤出这句话。

试图,再和白果多交流几句。

哪怕只是平常的无聊拌嘴。

“是很烂才对,”知道他是什么意思,白果无奈的说,“脾气跟狗一样,大概形容的就是你了吧。”

“出去吧。”

白果重复道:“别在这里看着。”

禅院直哉倔强的不肯移动。

又不是生离死别,要不要这么没出息!

他在心中暗骂自己。

但是,出去的话,就再也见不到了吧。

他不动,白果也没有再赶他。

禅院直哉知道,只要他在白果就不会离开。

要是他卑劣一点的话,拖的时间够久,白果说不定就能够留下来。

卑劣一点吧,他想,以前又不是没有卑劣过。

碰上这种事情,任何人都是会表现的自私一点的吧,哪怕会被责怪也无所谓。

猛地睁大眼睛,被这样的黑暗想法冲击到内心的禅院直哉,根本不敢抬头去看对面的白果现在是什么样的表情。

良久,也许只是过了几分钟,也许已经过了十几分钟,禅院直哉不知道,时间在他这里似乎已经失去了意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