姨母脸上难掩心虚,但仍旧强词夺理道:“我们家存下来的钱不行!你这是污蔑!污蔑1
说到后面,她竟然又变得理直气壮了。
大人总是喜欢依靠自己的经验处事,她看出中岛敦是个善良的人,不会真的动手对他们做什么,也觉得乱步像个孩子,才没有胆子伤害他们,便梗着脖子不肯承认。
傻瓜才认呢,认了就要坐牢,他们才没那么傻。
乱步才不在乎他们到底肯不肯开口,愚蠢的人类有的时候自认为隐瞒的很好,其实他们的表情早就把他们都出卖了。
他张了张口,正想套话推断,忽然,一直沉默跟在他们身后的花析椋拿起桌子上的水果刀,缓缓走进被捆起来的女人。
冒着寒光的刀刃在他指尖翻飞,宛如温顺的花蝴蝶,然后银光一闪,嗖的一声,最尖锐的刀尖抵在女人的喉咙。
“人,在哪里?”低沉的声线带着几分随意和漫不经心,可是没有人会忽略他的话,因为定在喉咙间,在稍进一丝便划破肌肤的刀刃,容不得人忽视。
“你们在干什么,快放开我老婆1同样被捆起来,胆小如鼠的男人尖叫的喊道,花析椋一个眼神过去,冰冷带着杀意的眼神,男人顿时吓到,又如同掐住脖子的鹌鹑,不敢吭声了。
“析椋……”中岛敦犹豫地往前走了一步,见乱步没有制止的意思,也就没有动手。
花析椋随意地刀刃往前抵了抵,“不说吗?”
“不不不——”尖锐的铁器定在皮肤,死亡近在咫尺,女人汗毛炸开,连呼吸都不敢用力了,她颤颤巍巍抬起眼珠,看到了居高临下凝视她的青年。
冰冷的,犹如看着死物的眼神俯览着她,不带一丝感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