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又停顿了很久，眼里闪烁着复杂的情绪。

沈柠又问：“后来呢？”

“她抬着脸，脸上都是雨水，身子单薄得像纸片，她说大哥哥，她很饿，想吃饭。”

沈柠：你记得好仔细。

顾云卿的声音听上去没有一开始的嘲讽，调子也变了，眼神冷幽幽的，仿佛透过面前的挡风玻璃，看到了那场雨夜里，无助可怜的她。

他的人生里极少动过这样的恻隐之心。

谁知还是眼拙，坏了事。

沈柠轻声道：“然后你给她饭吃了吗？”

顾云卿：“嗯，当时我独居，就请她来家里做个小保姆，”

似觉得这样说法不妥，又补充道：“跟研究院领导申请过了，我跟她就是雇主和保姆的关系，没有其他关系。”

沈柠轻声笑道：“我没误会呀，我刚才就问过她了。”

“你问什么了？”

“我问她喜不喜欢你？”

顾云卿握着方向盘的手微微收紧，神色依旧如常，抿着唇没说话，沈柠说：“她说，不喜欢。”

从顾云卿齿缝里发出一声轻轻淡淡的“呵”声。

那个满口谎言的女人。

声声告白犹然在耳，转头便说不喜欢。

真不知道哪句是真，哪句是假。

或许从一开始相遇，就是一场骗局。

沈柠又说：“她和佩珊姐是姐妹，她们的关系看着应该是很好的，挽月戏耍你，大概是为了给姐姐测一测你的忠诚度，应该不至于是间~谍。”

顾云卿又看了沈柠一眼，“你确实之前不认识她？”

“……不认识。”沈柠咬着唇，“那么漂亮的姑娘，谁见了都要喜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