辜负便是辜负了。
再也没有任何方式可以去弥补一个女人心口的伤。
沈柠自知没有任何立场去指责戚善文。
一切已成定局。
生活从不会事事尽如人意。
葛丽琼和顾光镰也是早早起来,一起去了供销社买东西,再送到杨家。
杨家显然对他们的到来很是惊讶。
顾光镰和葛丽琼也没有多逗留,放下了营养品,留了十块钱,就走了。
就好像是对过去的一种告别。
做完这一切,大家就准备启程回省城。
戚善文和顾光镰都有车。
罗铮驾驶顾光镰的车,顾光镰则被葛丽琼打发去了戚善文那辆车。
戚尧坐在车上,一直透过后车玻璃望着俞习娟。
俞习娟站在村口,一直痴痴地看着他,冲他挥手。
直到车子渐行渐远,再也看不见那个女人的身影,戚尧这才收回视线,低着头不说话。
戚善文透过后视镜看着他,动了动嘴唇,又不知该说什么才好。
“儿行千里母担忧啊!”顾光镰深有感慨道。
他见孩子失落,不由安慰道:“戚尧啊,等寒假的时候你再回来跟你娘团聚,又不是说一辈子见不着了。”
“嗯。”戚尧沉默地看着车窗外,神色麻木,眼神放空。
也不知过了多久,他突然想通,他不应该浪费时间,更不应该把时间花在伤春悲秋上,他需要疯狂读书,能够彻底在经济上独立了,这样,他就能把生了他养了他的女人接到城里来住。
她就再也不用辛苦了。